這次來台灣參與人氣競賽的日本直播主，都是歷經比賽，在國內擠進前20名的佼佼者。 圖片來源：王建棟攝
「讓人月收百萬的神祕app」 17直播怎麼把素人變網紅？天下雜誌642期
文
彭子珊 2018-02-26
由麻吉大哥黃立成共同創立的台灣直播平台「17直播」，去年成功打入日本市場，更將前進韓國、到美國IPO。在競爭激烈的直播圈，17直播異軍突起的祕訣是什麼？
兩個多月前，來自台灣的「17直播」（17 Media）在日本引起媒體關注。諧星有吉弘行在TBS電視台主持的深夜節目，以「讓人月收入300萬日圓的神祕app」為主題，並請兩位女性17直播主「瑪米」(maaami)和「美香」(Meishan)暢談加入17之後的生活。
2015年，由著名前偶像團體L.A. Boyz成員黃立成共同創立的17直播，經過一番激戰，稱霸台灣市場之後，於去年走出華人圈，在1.3億人口、人均GDP是中國四倍的日本，迅速竄升為當地第二大直播平台。
「我們玩四個月就第二名，把第一名追得滿兇的，再兩、三個月就會超過了，」黃立成自信滿滿地說。
從一臉清純的大學生直播主桐山湊斗身上，可一窺17直播在日本的成功祕密。他是應邀在2月22日到台灣，參加17直播人氣競賽的20個日本頂尖直播主之一。
來自日、港、台的1000名男女直播主，要透過現場開直播，比賽粉絲送的禮物，金額最高者獲勝。
在眾多精心打扮、熱情賣萌的直播主之中，桐山湊斗沒有突出的扮相，而是現場清唱了一段日本男歌手平井堅的歌《古老的大鐘》。他唱歌，粉絲們就送上禮物，手機螢幕也不斷湧入加油訊息。
桐山湊斗是目前日本排名第二的男直播主。（王建棟攝）再一個月就大學畢業的他，演過舞台劇、電視劇，也上過日本武道館唱歌，去年十月才當起17直播主。從去年在日本的萬聖節、聖誕節活動，一路參加到這次春酒宴的他。為了擠進前20名，桐山湊斗每天直播五次，禮物的點數也衝上400點（約120萬台幣），暫時在日本男性直播主中排名第二。
說起直播的生活，桐山湊斗坦言壓力不小，每天都要花兩、三小時直播，還要不斷檢查排名是否落後。
桐山湊斗感嘆，心態真的很重要。「心臟不夠強，不能當直播主，」他對《天下》說。
上線四個月 攻下日本市佔第二
強烈的競爭壓力，也來自於17直播在日本的快速成長。
去年六月，17直播才和日本知名創投，也投資KKBox、Pinkoi的Infinity Venture Partners合資設立日本分公司。
服務上線不到半年，就攻下日本市佔率第二，僅次於上線近三年、日本網路公司DeNA轉投資的直播平台Showroom。
日本直播圈起步較晚，但並不是沒有競爭對手。除了Showroom，還有中國起家的Up、獵豹移動旗下的Live.me、MeMe等，為什麼17直播可以快速搶下第二名？
答案是技術、地頭蛇團隊和策略的黃金三角。
第一，簡潔快速的使用介面背後，就是17直播累積而來的技術實力。曾用過Live.me的桐山湊斗認為，當初轉向17就是被好用的介面吸引。
曾任台灣17直播CEO的Infinity Venture Partners合夥人田中章雄分析，相較於競爭對手的小螢幕設計和影片開啟的速度，17的技術優勢讓影片開啟順暢，使用者介面也較清楚易懂。
第二，17順利打入日本，靠的也是創投團隊在日本的經驗和人脈。
從2015年募得3.2億元的A輪，到去年八月4000萬美元的B輪募資，都可以看到Infinity Venture Partners的名字。
他們在台灣的三人團隊，不僅和能率集團共用辦公室，新創合夥人（Venture Partner）黃立安，也是能率集團創辦人之一董烱熙的千金董怡佳的夫婿。
無論是17直播和KKBox的合作，還是和Infinity Venture Partners合資設立17日本分公司，背後都有田中章雄著力牽線的痕跡。
更重要的是，17直播進軍日本，更一改過去的自由放任，加強把關，從高品質、高影響力的內容切入。
2015年七月上線的17直播，短短248天，就突破全球千萬下載，速度快過推特、Instagram。
但靠著使用者生成內容（UGC）高速成長的風險是，初期的17直播，因為猥褻不雅內容成為輿論焦點，並一度從蘋果App Store下架。
繼去年的保時捷之後，17直播今年春酒，再度送出價值300萬的大獎——直升機。（王建棟攝）
各地直播生態大不同這次進軍日本，17則是吸取教訓，反向操作，先和有品質和影響力的直播主合作，用內容吸引素人加入。
而像桐山湊斗一樣，身懷技藝又渴望被看見的日本男性，顛覆了黃立成對直播生態的想像。
「那邊超多男生的，很有趣，」黃立成語帶驚訝地說。
相較於台灣直播主80%是女性，日本直播主男女比幾乎是五比五。而台灣直播主偏好談話，日本直播主則是以唱歌、相聲等才藝展現為主。
田中章雄分析，日本娛樂圈向來保守，藝人要等到完成訓練、甚至走紅，才可能有穩定收入。17直播讓素人更容易被看見，創造「半專業、半業餘」的內容。
黃立成拚圓夢 到美國IPO
有了這套心法，黃立成的目標更大、看得更遠，要在今年前進韓國、美國。
然而，面對直播的主戰場中國，17的步伐相對謹慎。儘管設立了香港分公司，但當地特殊的直播生態，加上激烈的競爭，都讓17決定先攻日本。
當媒體追問公司營運細節，黃立成面有難色地說，「因為之後的規劃，我現在進入一個狀態，不能透露太多。」
一位不願具名的創投業者證實，所謂「之後的規劃」即是——17直播正在申請美國納斯達克（NASDAQ）上市，最快下個月就會公布結果。
從L.A. Boyz出道的黃立成，事業版圖不斷擴張，不僅把直播帶到日本，更規劃美國上市。（王建棟攝）
然而，同樣主要營收來自直播、到美國納斯達克上市的，還有2011年創立的中國社交軟體陌陌（MOMO）。
2014年在美國成功上市後，陌陌的股價在兩年後成長了將近四倍，營收獲利表現亮眼。
去年陌陌第三季營收3.5億美元，較前年同期成長126%。其中，直播相關佔比高達87%。
然而，如此亮眼的成績，竟然讓陌陌股價一天大跌18%。
關鍵就在每月活躍用戶（MAU）僅較前期微幅成長3.4%，當季的直播付費用戶也維持在410萬規模，成長停滯。印證了投資人對中國直播市場泡沫化的擔心。
陌陌的本益比也僅24倍，遠低於網路股平均的40倍以上。
顯然，美國投資人不看好直播，此時選擇到美國上市的17，會不會面臨類似遭遇？
一位不願具名的創投觀察，陌陌的問題是用戶停滯，但17仍有成長潛力，「如果可以打大聯盟，為什麼要留下來打中華職棒？」
素人和藝人界線模糊
無論未來戰場在哪裡，黃立成心中的戰隊型態，都在徹底進化。隨著直播主和藝人的界線愈來愈模糊，是全新商機，也是滲透海外市場的利器。
「直播就是科技，大家都有。差別在於直播以外的系統，要訓練主播、包裝製作、讓他們有更多發揮空間，」黃立成說。
王建棟攝
為了創造發揮空間，黃立成的創業版圖一直不斷向外擴張。
先是2016年和新加坡交友軟體Paktor（拍拖）合併，設立M17 Entertainment母公司，收納17直播、拍拖、Goodnight App、電競團隊Machi-Esports、DOWN、由你娛樂、巔瘋娛樂等七大品牌。
二月初，17直播更跨足電視圈，將去年11月推出的手機版益智節目《17Q》升級為跨螢即時互動版，和八大電視台共同推出《17好聰明》。
《17Q》是一天兩場，中午12點半和晚上9點，由熱門直播主主持。使用者只要參與答題成功，就可以平分20萬獎金。
短短兩個月，一人獨得獎金20萬的誘因，成功吸引平台使用人數成長三成。
《17好聰明》則是每週六晚間8點半跟10點直播，要讓電視觀眾和手機直播用戶融為一體，跨螢幕搶答，開創新節目型態。
然而，同樣主要營收來自直播、到美國納斯達克上市的，還有2011年創立的中國社交軟體陌陌（MOMO）。
2014年在美國成功上市後，陌陌的股價在兩年後成長了將近四倍，營收獲利表現亮眼。
去年陌陌第三季營收3.5億美元，較前年同期成長126%。其中，直播相關佔比高達87%。
然而，如此亮眼的成績，竟然讓陌陌股價一天大跌18%。
關鍵就在每月活躍用戶（MAU）僅較前期微幅成長3.4%，當季的直播付費用戶也維持在410萬規模，成長停滯。印證了投資人對中國直播市場泡沫化的擔心。
陌陌的本益比也僅24倍，遠低於網路股平均的40倍以上。
顯然，美國投資人不看好直播，此時選擇到美國上市的17，會不會面臨類似遭遇？
一位不願具名的創投觀察，陌陌的問題是用戶停滯，但17仍有成長潛力，「如果可以打大聯盟，為什麼要留下來打中華職棒？」
素人和藝人界線模糊
無論未來戰場在哪裡，黃立成心中的戰隊型態，都在徹底進化。隨著直播主和藝人的界線愈來愈模糊，是全新商機，也是滲透海外市場的利器。
「直播就是科技，大家都有。差別在於直播以外的系統，要訓練主播、包裝製作、讓他們有更多發揮空間，」黃立成說。
王建棟攝為了創造發揮空間，黃立成的創業版圖一直不斷向外擴張。
先是2016年和新加坡交友軟體Paktor（拍拖）合併，設立M17 Entertainment母公司，收納17直播、拍拖、Goodnight App、電競團隊Machi-Esports、DOWN、由你娛樂、巔瘋娛樂等七大品牌。
二月初，17直播更跨足電視圈，將去年11月推出的手機版益智節目《17Q》升級為跨螢即時互動版，和八大電視台共同推出《17好聰明》。
《17Q》是一天兩場，中午12點半和晚上9點，由熱門直播主主持。使用者只要參與答題成功，就可以平分20萬獎金。
短短兩個月，一人獨得獎金20萬的誘因，成功吸引平台使用人數成長三成。
《17好聰明》則是每週六晚間8點半跟10點直播，要讓電視觀眾和手機直播用戶融為一體，跨螢幕搶答，開創新節目型態。
《17好聰明》三位主持人，右起Kid、謝震武、解婕翎。（圖片來源：17好聰明官方臉書）
「我們學到很多，像是（傳統）一個電視節目半個小時或一個小時，可是直播是10到20分鐘最好，因為很多人看的是手機，體驗不同，很多都在調整，」黃立成說。
從手機走向跨螢幕的即時互動內容，未來的孩子也許不看電視，但手機螢幕上的會是YouTube、Netflix，還是17創造的全新影音互動，還有許多想像空間。
M17 Entertainment（17直播母公司）
營收：約10億台幣
創辦人：黃立成（17直播）
股東：Infinity Venture Partners、Yahoo日本、Vertex SEA、KTB Ventures、Golden Summit Capital等
旗下品牌：17直播、拍拖、Goodnight App、Machi-Esports、DOWN、由你娛樂、巔瘋娛樂
「我們學到很多，像是（傳統）一個電視節目半個小時或一個小時，可是直播是10到20分鐘最好，因為很多人看的是手機，體驗不同，很多都在調整，」黃立成說。
從手機走向跨螢幕的即時互動內容，未來的孩子也許不看電視，但手機螢幕上的會是YouTube、Netflix，還是17創造的全新影音互動，還有許多想像空間。
M17 Entertainment（17直播母公司）
營收：約10億台幣
創辦人：黃立成（17直播）
股東：Infinity Venture Partners、Yahoo日本、Vertex SEA、KTB Ventures、Golden Summit Capital等
旗下品牌：17直播、拍拖、Goodnight App、Machi-Esports、DOWN、由你娛樂、巔瘋娛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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